sp; 他也知道,凡事过了**的手,多半是要传到父亲耳朵里。
但是也只有父亲的暗卫手脚最快,他再气也远在千里之外,毕竟是亲生的,比让别人知道这件事要稳妥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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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冷亮的乡间小院里,素黑箭袖武服的高大身影站在篱笆边,振臂驱走暮黑的飞鹰,将小竹筒里的信条缓缓展开。
男人浓眉斜飞凤眸清冽,不说话时薄唇总是抿出冷漠的弧度,他站在夜色里有如下凡的夜神,英挺高大满身散发着令人生畏的森寒之气。
这气息在习武之人眼中,称之为煞气,是常年弑杀浴血积累下的。
看清信条上的消息,男人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,几分不悦令本就森冷的面貌戾气更重。
似是思索了片刻,他负手踱步,踩着菜园里的田间小径穿过篱笆院,进入竹屋内。
望了眼屏风后的水雾,耳听水流清越的声音。
他走到桌案边,简单写了回信,然后站在窗口召唤信鹰。
“崇青?”,屏风后传出清柔唤声,还有水流哗啦的响声。
顾崇青垂着眼睑驱走信鹰,方才应了一声,回身走向屏风。
屏风后的人,先他一步走了出来。
昏黄的烛光下,女子雪肌玉容乌发如墨,身上搭了件宽敞的雪白亵衣,因为打湿了些,妙曼身姿若隐若现。
深邃的凤眸微暗,顾崇青扯了屏风上的披风,上前将她裹住,打横抱起放在了屋内竹榻上。
“可是家里来了信?”,女子轻笑,歪着头任由他轻轻擦拭头发。
宽敞的亵衣衣领敞开,露出雪白玉颈和精致锁骨,她侧卧在榻上,回首冲他笑,那份魅惑与妖娆便入了骨。
男人眸色灼黑,俯身在她颈边啄吻,嗓音低哑。
“一切都好。”
至于他那混儿子的事,没有必要提出来破坏心情。
昭华低笑,垂眼看清锁骨上朱红的印记,不由嗔怪的撇他一眼,素手一绕将半干的青丝顺到颈侧,回身攀住他的肩,娇声细语与他说着悄悄话。
“明日离开吗?我们去哪里?快要盛夏了,我想看玉城的梨花~”
离开彷徿城这半月里,他们一路隐姓埋名游过许多山水秀景,昭华有些想念人间气息。
顾崇青顺势揽她在怀里,腰身往后靠在床头,浅浅勾唇凤眸柔和宠溺。
“这里到玉城还得策马也要十几日,你的身子不便着急赶路,慢慢过去,赶在梨花盛开前抵达,不是问题。”
昭华闻言笑的月眸弯弯,随即看了眼窗外,幽静的篱笆园里,繁花似锦油菜青绿。
她顿时有些舍不得,“这院子...”
这是她和崇青亲手建造的,每一株花每一垄田,都是亲手培育。
男人大掌轻轻揉捏她的肩,温声安抚,“他日若是走累了,我们便回来...,到那时再重新开垦栽种。”
若是走累了,变回来这里颐养天年,在山川河流间的篱笆小院。
昭华想着,月眸里的光泽柔和醉人,她看着面前的男人,岁月给他留下的是容纳海川的沉睿气息,令她每每望之心动,爱入骨髓。
她轻轻俯身吻了吻他的下颚,清亮的眸色媚态横生溢满柔光与崇慕。
顾崇青醉在她眼中,只愿就此沉溺,不再离开。